看过这两个最大的灌溉区之后,继续南下就到了漳河流域。

在这里朱祁镇看到了决计不一样的场面,漳河的河水并不为两岸所用,朱祁镇自然要问。

于谦立即说道:“运河北段,用卫河河道。而漳河水流入卫河之中,为了防止运河水浅,阻塞运道,故而漳河下游不许灌溉,臣也无能为力。”

朱祁镇明知道,于谦给漕运体系上眼药,但是他也不好决断。

运河与地方争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从漕运体系建立起来之后,就是如此。特别是越往北方越是如此。

因为越往北,这水就越金贵。

而今朱祁镇不是刚刚登基的朱祁镇了,他自然觉得运河问题太大,占据资源太多了,维持费用都在百万两级别了。

但是在朱祁镇盐税改革之前,二千三百万石粮食,数百两白银,再加上各种铁木等实物税,全部折银,大概也就是一千四百万两上下。

更不要说,二千三百万石的粮税,是每年都手征收到位的吗?

朱祁镇可是太明白,他每年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免除一百万石粮食的粮税。

从财政角度上来看,漕运体系实在是无法理解。

周忱在江南巡抚的位置上,协助前平江伯陈瑄,完成了漕运一系列改革,按理说他是漕运的支持者,而恰恰相反。

他在户部尚书位置上不过年余,就变成了海运的支持者。

无他,两者成本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