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福建平叛,福建盐运司是立了大功了,因为很多地方盐是可以用来当钱用的,而刘定之手中别的不多,盐是够多的。

寻常时间,福建盐运司一年上缴盐税不过几万两而已,而在今年不算直接拨给福建地方,用以支付民夫报酬的盐,单单是挪用的存银就有二十万两,也就是近乎几倍于之前的盐税了。

可以说刘定之这一次平乱之中表现,比焦宏本人还出彩,毕竟沙县民变是硬生生打了焦宏的脸。

魏国公说道:“焦大人的意思我了解了,只是江西还好说,浙江大疫也花了不少钱粮,而且况钟况大人因病去了,这一两月之内,却是拨不过来钱粮的。”

况钟况青天本来就是久病之身,在杭州养病而已,这一次被朝廷启用,他更是奋不顾身坐镇宁波,每日看上去精神很好,不像是一个久病老人。

却不知道,仅仅是一口气撑着而已。

在瘟疫压制下去之后,老人家一口气松了。

就百病齐发,再也压不住了,进是楼元看了,也只能摇头,油尽灯枯,无药可救了。况钟一死,浙江巡抚空缺。

朝廷再派一个巡抚过来,也是需要时间。

再加上浙江的烂摊子,北有瘟疫,南有兵乱,纵然浙江是相当富裕的省份,一时间银子也趁手。

焦宏说道:“最多在支撑一个月,否则国公就是在官司打到了御前,也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魏国公徐显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军暴师在外,可以说是日耗千金。

军队的消耗不会因为军队不能打而降低多少。而不将军队喂饱,这些军队或许不能打敌人,但是暴虐百姓,却是一等一的好手。

对于这一点,朱祁镇更是三令五申,所以魏国公以下,对军纪都卡得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