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刘定之听了,心中微微叹息。

他知道朱祁镇说的并不错。

大明百官之中,有以天下为己任的人,也有大奸大恶之人,但是最多的却是普通人。大部分普通人,他们是不会关注太长远的事情了。

有一个例子,就是乾隆年间满清国力最盛的时候,乾隆做了一项决策,那就是给绿营兵加俸禄,一下子将满清的常规开销增加了几百万两。

但是有人就知道,这一件事情是不可能长久下去的,因为清廷国力负担不起。

结果不到乾隆咽气,这一项超支,就将清廷的国库拖得够呛。

当然了,清廷国力中衰,自然不是这一个决策的问题,但是也看的出来,百官看似大义凛然,但是真要为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直言犯谏却是少的。

而且真要算起来,大明而今的开支,支持改革虽然有些紧张,并不是不能坚持的,只是有一些财政都是不可持续的,比如日本银矿,每年为内库增加几百万两银子,只是到底能维持多少年,就不说,日本银矿枯竭了,单单说日本情况有变,这笔钱就未必能到帐了。

朱祁镇继续说道:“那么这么多人反对,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快意?卿是做过地方官的,为什么胥吏为恶?”

“朕将这个问题,问过大多数地方官,说什么的都有,可见各有心得。”

“朕又问,如何才能让胥吏不为恶。他们也各有心得,但是朕细细想来,无非是勤政而已。

这一点,很多官员都做不到,先生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