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叹息一声,说道:“欣慰什么,我就不想了,只要父王不骂我就行了,罪己诏还在太庙的,不说我了,今天是来说你的事情的。”

朱祁钰说道:“我的?”

朱祁镇说道:“朕将襄王叔封到了麓川,听闻他最近过得并不是挺好的,缅甸也是今年才算安静下来,南方的气候让我们这位王叔吃尽了苦头。”

“现在又将西北四位王叔迁到北京来,只是让他们闲居,每年万石俸禄,比之在封地,落魄了不知道多少倍,连子弟如果没有功劳,连一个郡王都没有了。”

“外面人说朕苛待诸王,已经到了容不下的地步,简直是荒谬。”

“朕既是大明的皇帝,又是朱家的族长,岂能不为我家着想,父母之爱子为自己计长远,而镇身为一族之长,也要为家中计长远。”

“天下没有不亡之国,我大明亦然,而今所谓之藩王不过是囚徒而已,不仅仅不能给国家带来好处,反而是朝廷的拖累。”

“寻常百姓之家,还不养闲人的。而且这不是养不养闲人的事情,一旦我大明天下有土崩瓦解之时,而今之藩王谁能为光武?”

“恐怕谁都不可能。”

襄王据说已经命不久矣,却是南方的天气让襄王这个在北方长大的人吃不消,更不要说,大战不多,但是小战不断,襄王操劳过度。久在床榻之间。

而今已经是襄王世子秉国政了。

而西北四王,却是瓦刺与大明交恶之后,也先见宣大之间攻之不动,也就息了一战而定北京的心思,反而转攻西北,西北打了一阵子,虽然战事规模不大,但是西北四位王爷就有一些吃不消了。

屡次请求迁藩国到潼关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