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失哈说道:“臣刚刚说猛哥帖木儿之事,尚有后续。”

朱祁镇说道:“嗯。说来听听。”

亦失哈说道:“宣德十年,臣受陛下耳提面授之后,见猛哥帖木儿故去之后,建州卫孤儿寡母可怜,就派人多给了一些物资。”

“猛哥帖木儿故去后,猛哥帖木儿幼弟,凡察掌权,与臣想善,在图们江故地休养生息,与朝鲜僵持不下。”

“只是到两年前,朝鲜设会宁镇,沿着图们江东岸,连列六镇,凡察部回旋余地已经不多了,他向臣表面,想要撤回图们江以西。”

“臣不知道该如何决断,请陛下示下。”

朱祁镇当时就想说,不惜一切代价,让凡察部待在朝鲜。给朝鲜一点颜色看看。甚至打一场代理人战争。

支持凡察部那一点物资,朱祁镇从手指缝之中漏出一点,就够他们用了。

随即朱祁镇回过神来,再看向亦失哈,心中忽然想道:“真是人老成精,朕被他猜透了。”

朱祁镇对外态度,他的每一次表态,不知道被多少官员太监拿这日夜揣摩,亦失哈历经四朝,更是经验丰富。

所以,他才做出支持凡察部的事情。根本就是揣摩他的心思。投其所好,一时间,让朱祁镇有些恼怒。

但是恼怒之余,却也想明白了,这样的事情此早都会有的。

天下之间最聪明的人都在官场。

朱祁镇不可能因为下面的揣摩自己的心意就不做事了。只是他却不想直接说出自己的意见了,反问道:“卿觉得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