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于谦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完成黄河新河道的工程。越是一个奇迹。

“罢罢罢。”朱祁镇对于谦有很深的感情,虽然之后双方因为政见的原因,彼此之间从亲密到疏远,但是时间也冲走了所有的芥蒂,而今朱祁镇当初刚刚登基的大臣还有几个,也只有于谦了。

连刘定之当初也不过是一个新科进士而已。

朱祁镇对于谦的感情更加深沉且复杂。

他虽然不想让于谦成为大明的首辅,又觉得如果于谦真能诚心诚意的辅佐自己。那么要比刘定之强上十倍。

将来的变法,也就更好办了。

只是而今于谦真要走。朱祁镇还能说什么吧。

他一时间不想说话,一挥手,让于冕走了。

等大殿之中,只剩下朱祁镇一个人的时候,他从一叠奏疏最上面抽出一本,正是于谦乞骸骨的奏疏。

朱祁镇提起朱砂笔,悬空在奏疏上面好一阵子,只等一滴红墨打在奏疏之上,才迅速落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准。”

北京于府。

于谦在北京的府邸,还是御赐的。

当时并不是太大,不是朱祁镇不大方,而是于谦主动要求的。他的理由是他家里人口少,不需要这么大府邸,再加上于谦当初入京的时候,也不是大官。所以最后有了这个两进的院子。

于谦口中人口简单,而今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