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两老头躲在一旁絮絮叨叨,芳泽叹口气,仔细的为靳月掖了掖被角,然则下一刻,她忽然眉心微蹙,靳月脖颈上好像挂着什么。

像是红绳?

因为靳月是脖颈受伤,松松的覆着绷带,平躺时的衣襟微敞,以至脖颈上的东西大半露出。

这是什么?

靳丰年和傅正柏还在争论着什么,而霜枝和明珠暂时未敢进门,是以……谁都没有注意到,芳泽悄然摸出了靳月脖颈上的红绳。

手抖得厉害,芳泽不敢置信的瞧着手里的狼牙,神情慌乱的瞧着双目紧闭的靳月,“怎么会?怎么会?”

不看不觉得,若是细看,这五官,这眉眼,还真的像……

傅正柏拂袖出门的时候,动静有些大,瞧着似乎是动了大气,连过来看一眼儿媳妇的心思都没有,走得很是匆忙。

趁着这空档,芳泽回过神,快速将狼牙塞回了靳月的衣服领子里,俄而轻轻抹了把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你……”靳丰年犹豫了一下,“这位……”

该怎么称呼呢?

到底是在宫里待了多年,又是伺候太后多年的,芳泽起身,落落大方的开口,“靳大夫!”

“是!”靳丰年拱手,“小女何德何能,得太后娘娘如此恩典!”芳泽叹口气,意味深长道,“大概是缘分!如今,你的女儿已被太后册为公主,一言一行皆代表着皇家,还望靳大夫以后能警着点心。”

“是!”靳丰年毕恭毕敬的接过芳泽手中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