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归这么说,她也知龗道,想要在首都建设一个新材料研发方向的实验室想要投入多大的资金,这笔资金大的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惧……反正中科院一年的研究经费是绝对不够的。

出于好心,郭蕴宜女士提醒道,“小林,建一个材料实验室可不是说建就能建的,地皮的事咱们不说,想来对你不难,可光添置设备各种研究仪器和设备就需要不少钱……”

林鸿飞当然知龗道这些实验仪器和设备不便宜,而且从林鸿飞的心里来讲,他更希望是将这个材料实验室放在北郡市的,这样两个实验室可以相互交流,进行工作和研发的时候也更有针对性和目的性,但是现在,他既舍不得师院士这样的牛人,更舍不得郭蕴宜女士这种对师院士具有“得天独厚”的影响力的人,那说不得就只好将实验室放在首都了……搞不好还要将航空实验室也搬迁到首都来。

现在,为了“绑住”师绪昌这位共和国金属材料学的牛人,他只好稍稍违心一点,“首都有最好龗的科研环境和人才,将实验室放在首都本来就就是我们公司既定的计龗划,我们公司的计龗划是今年这半年里向材料实验室投入5000万到6000万rmb吧。如果有必要,最多可以追加到一个亿。”

5000万到6000万rmb的经费并不多,不说别的,如果要建立一个门类齐全的材料实验室,单单添置各种是实验仪器和设备所需要的经费恐怕都不是两三个亿美元能够打下来的,五六千万rmb真的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但郭蕴宜女士和师绪昌先生不同,他们这些年的研究工作实在是太苦逼了,中科院虽然顶着共和国最高科研机构的名头,可一年的研究经费连最主要的几个国际级重点项目的研究都无法保证,否则也不至于连师院士这种超级大神级的存在连辆车都没得用。一听说紧紧这半年时间里就能得到五六千万乃至上亿元的研究经费,两个人顿时激动无比……就算要盖研究大楼,想来也用不了1000万吧?至于其他的……剩下的这些钱可以做多少事?!

还没有等师院士和郭蕴宜女士想到这笔钱如果给中科院,中科院可以做多少事,就听林鸿飞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们从前苏联的那些材料研究机构购买那些资料的时候,也选择性的购买了一些研究设备。虽然跟欧美国家的比相对有些落后。但我觉得跟咱们国家的比应该还是有点优势的,我的计龗划是用两年左右的时间,将我们的实验室建设成为但就硬件而言亚洲顶级、国际一流的材料研究实验室……”

他倒是聪明,直说是硬件方面,没说软件……软件这方面也确实没法说,这涉及到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师老。我们也不瞒您,在我的计龗划中,我准备将实验室建设成为一家西式的科研机构,也不是一个另类的政府机构。在这个研究机构当中,真正有话语权的是那些研究人员,而不是那些狗屁不通却又偏偏喜欢对研究工作指手画脚的领导,我也是搞技龗术的,我觉得,科研不是这样搞的,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在我们公司的这个实验室里,将只会保留最简单的行政机构,这个行政机构存在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当官老爷,而是为实验室的科研以及科研人员服务,说的直接点,他们就是大家的保姆……”

望着林鸿飞,师院士和郭蕴宜女士哆嗦着嘴,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以研究人员为主,行政人员为科研服务,这本身就是一个正常的科研机构应该有的情况,也是西方研究机构的结构状况,但在共和国,这种情况完全反了,科研人员想要在一个项目上面获得研究经费,要看行政人员的脸色,要给行政人员送礼……这不正常,这简直太他妈不正常了,我们的科研是为国家的发展做贡献,还要给一群混蛋送礼?哪有这个道理?!

但面对这种扭曲的状况,师院士和郭蕴宜女士还没法说什么,因为国情就是如此,从上到下都是这样的,不是连社会上都说了么,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虽然10年动乱结束了,可在很多时候,科技人员脑袋上还有一定似有若无的“臭老九”的帽子,因为自己民主党派的身份,师院士在很多事情方面更是不能开口。

但如果林鸿飞他们的实验室真的能够做到以科研人员为主,那……简直就是共和国科研人员的天堂。他们相信林鸿飞的话,因为就像是林鸿飞说的,他也是高技龗术的,对于外行指导内行的危害,他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