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心中一动,他算是明白了。

后世马匹之东西,早就是稀罕东西了。

所以朱祁镇根本没有接触过,即便稍有接触,也决计不会深入到养马细节之中,万万没有想到,单单是养马,就有这么多学问。

朱祁镇也知道,刘定之有些为尊者讳。哪里是太宗皇帝不知道放养的好处,实在是没有放养的地方。

最少对北京附近的来说,确实是如此。

而且其实刘定之所说的未必全对。

并非战马不能圈养,而是百姓根本不会用养战马的办法,养马。原因无他,成本太高了,别的不说,各家勋贵之中,谁家没有几十匹上百匹战马,都是上阵要用的。

也不见他们上阵的时候,这些战马就软脚。

刘定之见朱祁镇听得认真,说道:“陛下,令百姓分养战马,对百姓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负担了。民间有谚语,家财万贯,带毛不算。”

“而今强令百姓养马,一旦有失,就要坐赔,不知道令多少百姓家破人亡。臣以为非善政也。”

朱祁镇说道:“此事朕知道,而今分养战马不行,当如何养马?刘卿久在西北,可以教朕乎?”

马政分养的弊政,朱祁镇早就有所耳闻。

甚至不用刘定之说了。

而且朱祁镇听了刘定之刚刚说的分养之弊,就决定一定要废除分养之法,集中精力要在全国建立起几个大马场。因为只有有足够的马匹,才有足够的机动能力,有足够的机动能力,才能出塞征讨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