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实话,虽然河北水患很严重,但是淮河水患并不比海河这边差多少,更不要说淮河水患与黄河水患,运河纠缠在一起。

更是一个棘手的难题,比北直隶水患难多了,也危害很大。

如果杨士奇是于谦的政治对手,有一万个办法,让于谦在漕运总督位置上坐到死。

对别人来说,主持治水,或许是一个光辉的履历,但是对于谦来说却不是。

于谦与皇帝之间的特殊关系,很多人都看在眼中了。

而且遍数于谦的履历,地方履历过重,中枢履历缺乏,虽然朱祁镇有意增加中枢大员在地面上历练。

但是总体来说,大部分中枢人员,还是喜欢有中枢履历的。

于谦在这上面本来就缺乏,他即便回六部当一任尚书,然后再入阁,都比他当这一任直隶巡抚强多了。

好一阵子,于谦脸色也平复了。于谦重重的向杨士奇行了一礼,说道:“多谢老师提点。”

杨士奇的语气有一些缓和了,说道:“你想明白了,而今还有办法挽回的,一旦定下来,可就没有办法挽回了。”

于谦说道:“学生想明白了。这治水之事,学生既然答应了陛下,就要做到底。”

杨士奇愤然说道:“你,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于谦说道:“老师,于谦自幼读书,自然知道民贵君轻的道理,与百姓相比,君尚且轻,况于谦一匹夫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