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打消了朱祁镇侥幸心理,让朱祁镇冷静下来了。

朱祁镇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时间表,决定按部就班的一点一点的来。很多之前没有做的事情,就要安排上了。

水利就是最重要的一项。

李贤心中暗暗叫苦,说道:“臣明白。”

李贤未必不知道水利的重要性,只是而今各地兴修水利的欲望很低。百官之中都是如此。

原因是什么?

其实朱祁镇当年埋下的种子已经暗暗生根发芽了。

大明掌控水利的官员,在高层大多都是进士出身,但是具体到执行方面都是水利学院出身的。甚至有不少水利学院出身的官员,已经坐稳了知县,知府的正印官了。

而且如果各地专司水利的同知,县丞,更是水利学院出身官员的标配。

大明就那么多官员,别人多了,他们就少了。

朱祁镇对中枢侍郎以下,地方巡抚以下的官员都不怎么管,故而他并没有感受到这股暗流。但是李贤就不一样了。

他是从吏部升上来的,对下面的人事安排很是敏感。

虽然这种排斥,还没有成为潮流,但是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