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以来,当今虽然励精图治,但天下依然有水旱之灾,如何有蒸汽机,在很多地方,不知道能活多少人命,此非大仁大义,机心之说,可以罢矣。”

“好。”贝琳不由大声说道。

如此一来,惊动了这里的学子,让吴与弼也看到了贝琳。

吴与弼见状,就对身边的学子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了,明日再来吧。”

贝琳在遵化铁厂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有些学子是认识他的,自然没有意见,纷纷行礼退下去不提。

贝琳进去,立即行礼道歉道:“是我误了先生讲学。”

吴与弼说道:“无妨,大人来此,却不知道有何事?”

贝琳猛地行礼,撩起衣袍,跪在地面上,说道:“学生看了先生在天理报上的文章,又听先生这番议论,心中不胜佩服感激,欲拜先生为师,从此在先生座下听讲。虽死无憾。”

说起来,贝琳并不比吴与弼年轻几岁。而今也是白发苍苍了。

吴与弼连忙扶起来,说道:“贝大人何须如此?”

贝琳说道:“朝闻道,夕可死矣,还请先生受我一拜。”

吴与弼一方面也有一些拦不住,另外一方面心中猛地一动,暗道:“我观陛下对此人十分看重,如果他愿意传我学问,这学问在官场也就有了根基了。”

不管任何的思想之争,关键还是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