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稀奇,“自然是打在屁股上。”

“他屁股受了伤你去瞧……你可不能瞧他的屁股,这样不好。”

颂银拿看傻的眼神看他,“你只当别人屁股就晾在那儿,随便让人瞧的吗?我瞧他屁股干什么,都打花了,也不好看了。”

他撅着嘴扭捏了一下,“要不你别去看了,我打发个人给他送点滋补的东西就是了。你别往那儿跑,男女有别。”

“他是监,哪儿算得上男女有别呀?”横竖话到这里了,她也鼓起了腮帮,“你府上还有位表妹呢,听说你们老想让她给你做小,替你开枝散叶,有没有这事儿?”

他大吃一惊,“这是谁在背后编排我?我们老从来没说过这话,容家是书香门第,怎么能一头聘人一头找妾呢,这不是人干的事儿。”

“你们没这个意思,人家呢?”她酸溜溜说,“没准人家就是存着这个目的的,既然话出去了,也逼老给个准信儿,不是这想头?”她顿下步问他,“你说,那怡妆表妹好看吗?”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矮个儿,像个半大孩,有什么好看的!再好看也不及你,我喜欢你这样的,英姿飒爽,要脸有脸,要胸脯有胸脯。”

颂银脑里嗡地一声,低头看,官服底下的胸口的确有了起势,是个女人的体态了。她顿时飞红了脸,抱起胸不让他看见,“你再乱嚼舌头!”

他讪讪的,靦脸笑着,“我就是这么一说,那是个孩,长得绿豆芽似的。我的眼界可高,瞧不上那样的,你别误会我。”往前一看,过了筒河就是东华门了,门上侍卫压刀站着,他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偏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颂银被他这么一套近乎,也不好意思再接着闹了。只是觉得这人真无赖,不许她去瞧陆润,自己却和表妹一个屋檐下呆着。她犯了醋性,又调侃她的身材,到底什么意思!

她怨怼地看他,“你有本事再亲一下。”

他果然有本事,在她脸上一吻,然后移过来,嘴对嘴又吻一下。这种事会上瘾,两个人都喜欢的。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大喊:“容实,你和谁嘬嘴儿?”

颂银慌了手脚,平时那么审慎的人,今天竟忘了东华门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这个地点,尤其这个时候,全是入宫等候上朝的官员,他们在这里纠缠,被人撞见简直要羞死了。

她捂住了脸,回头一看是老五恭亲王,吓得抹头就走。过了东华门还听见容实在和恭亲王炫耀呢,“我要娶媳妇儿啦,天下第一的好媳妇儿……过不了多久了,到时候给五爷下帖,您可一定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