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贫,但是袁朗待她很好,年少时看电视节目,总想要一架秋千,于是难得对着木讷的书生父亲提要求。教书育人手无缚‘鸡’之力的父亲就卷起了袖子足足‘弄’了半个月。

所有爱她的人,都离开了她。袁朗是这样子,李木白也是这样。

宋如我将车停在路边好些会儿,盯着后座熟睡的盛泱出神。直到有人敲了敲她的车窗。

宋如我脑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别人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车子,她才微微摇下了车窗。

“宋如我!怎么是你?!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回来?!”

是楚瑜,宋如我愣了愣:“我回来看看,你怎么也在这?”

“哦……”楚瑜忽然面‘露’难‘色’,她看了眼宋如我的眼‘色’:“那个,李木白也来了,他前两天找到我,听说我回家了,就那个……”

宋如我脸‘色’一僵:“他现在在哪里?”

“在你家……”

宋如我眼‘色’一黯,很多年前宋如我便将东吴房子的钥匙给了邻居一套,拜托人家照应一下。楚瑜是宋如我的老同学,都是一个镇上的人,彼此认识,李木白肯定是托楚瑜拿到了钥匙。

“他一直在跟我念叨这件事,只说就住两天,是给你爸爸来扫墓的,我不知道你要过来……”楚瑜有些内疚:“小我,让你尴尬了吧?”

“现在也晚了,要不你就睡在我家里吧,我家前两年刚搬家,就在你家后面两三幢。大晚上的,小孩子也冷了,你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吧。”

楚瑜面上有些难堪和惭愧,她知道是自己一时心软,办了坏事。她从零零碎碎的细节中也隐约有些感受,宋如我早早嫁人甚至生孩子都是有隐情的,而她跟李木白当初那样好的两个人现在搞成这幅模样,再见面恐怕两人心里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