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旭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我看大家都在放,你不放么?”他几步跟上来说,“京城如今开赌,压谁能中贡士,我出五十两买了你。”

虽然不是人人都能科考的,但却人人都参与科考。每到考试,京城中的各大赌坊就以此开赌局,很多人就买各地册子来研究谁能上榜,压得越前赔率越高。朝廷为此很头疼,但是这种行为屡禁不止。有些考生本来很被人期待,但却落榜了,回乡的路上还有可能被输得倾家荡产的赌民扔臭鸡蛋烂菜叶,惨上加惨。还有些黑马异军突起的,让人家赚了钱,甚至能莫名其妙收到很多匾额。

赵长宁就笑了笑:“你想让钱打水漂?”

“这有什么要紧,我看没几个压你的,就当给你冲喜头了。反正一赔五呢。”赵长旭对此满不在乎。

五十两打水漂,他还真有钱!

“你可别再投了,被发现了祖父可要请你家法的。”赵长宁叮嘱他。

赵长旭粲然一笑,他把胳膊压在她的肩上,“你别告我状就行,赢了我请你吃羊肉呗,去不去?”

他一个习武之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这么懒,好像立刻就要瘫下去了。跟着仆人靠仆人,跟着她就靠她。赵长宁不耐烦地推开他。

赵家这边忐忑倒是不论了,杜少陵考完便搬回了杜家,杜大人正在看儿子默下来的答案,看到妙处便啧啧称好,到最后竟抚着大腿说:“妙,我儿这科可得中!”

杜少陵站在旁边,露出淡淡笑容。他自然是得中的,否则岂不是拿赵长宁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