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赵长宁在家中穿得简单,纱罗中单,月白直裰,倒是显得更加清稚秀雅,不太像一个正四品的朝廷命官,而只是个少年郎。

“不打扰陈大人练武了。”长宁说着往庑廊退了几步,然后她又站定了。

只见她又回眸,定定地看着他:“陈大人,究竟发生什么了?”

陈昭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是一笑:“大人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只知道皇上的命令是保护您和您肚中的皇嗣。”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大人自己想必更清楚自己的事吧。”

赵长宁也是笑了笑就不再问他了,既然什么也问不出来,那问了也没意思。

她第二天想进宫去见朱明炽,但是在殿外站了会儿,才等到刘胡出来跟她说:“……大人您请回吧,皇上这会儿正在召见兵部尚书,有要事相商,恐怕没时间见您。”他又接着招了招手,“给您准备了软轿,您坐轿子回去吧。”

“不必了。”长宁沉默了一下,说,“告诉皇上下官来过吧,这就先告辞了。”

刘胡仍然笑眯眯的:“您可一定得坐这轿子,有什么闪失奴婢担待不起。”

“当真不必。”赵长宁几步就退下了。

陈昭在外面等她,正和守殿门的副指挥使说话,副指挥使语气很客气。长宁眼皮也没撩一下,径直就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