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纳赤着脚站在冰雪中,肩头的伤口处有鲜血渗出,魏小宝颇觉欣慰。

原先北元的百官当中,魏小宝最欣赏的人就是阿纳。

阿纳看似木讷,实则很懂得为百姓着想。

即便是北元朝廷的一些命令,只要对当地百姓有害,他就不会执行。

“九千岁,阿纳该死,阿纳……”阿纳猛地跪地,连连磕头。

魏小宝将他扶起,用力推他进入营帐。

营帐里并没有燃着火盆,非常寒冷。

魏小宝扭头斥道:“知府的营帐里,怎连一个火盆都没有?”

负责照顾阿纳的兵士顿时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九千岁,不怪他们,这是我的主意,我们没能守住牧州城,让数万百姓留在城中,逃出的百姓也是冻死了不少……”阿纳边说边抹泪。

尽管话还没有说完,阿纳就已泣不成声。

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众人都很清楚。

阿纳宁可冻着自己,也不想冻着百姓。

魏小宝微笑道:“阿纳,要是所有官员都能像你一样,就算天灾不断,所有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

“但我还是没能……”阿纳心里想的全是他没能守住牧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