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西岭城里的人,都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全部爬上西城墙,密密麻麻的人群,争先恐后的遥看远方。

敌军大营,一片狼藉,一排排的士兵正在抓捕余孽,发现了活着的,但凡没受伤,便抓起来,受伤严重的便补一刀,轻伤的视为没受伤,一起抓了。

午时,清扫工作彻底完成了,被杀死的敌军,堆成了好几百座小山,城墙上的原边军从清晨看到此时,有一些人拿着兵器找到了他们的将军,纷纷叫嚷着要出城杀几个,这些人并非贪功,而是曾经被欺负过的家伙,如今想出去泄愤。

方涥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召集了所有将军到西岭县衙议事,“诸位将军,昨晚奇袭,因不知敌人详细,故此没给你们发号施令,如今士兵们有怨气,这也不能怪谁,不是每个士兵都有机会上阵的,不过...想杀敌,机会还有,敢战将领站出来!”方涥突然大声发问,所有将军没了脾气,互相对视了一会,仅仅有两个将军站了出来,“哈哈,好!十六个将军,只有两个敢战的,你们的士兵跟着你们这些怂货,只会越来越怂!你们两个将军留下,其余的,滚蛋!”

方涥发火,不是没有原因的,士兵请战的话语,他也听到了不少,可刚才一些将军来到县衙,并非是因为没有去杀敌,而是在讨论这军功怎么分?

一点力都没出,还要分功劳,或许在别的统帅那里会分到,但在方涥这里,绝对不可能,不仅如此,他还要改变这里,清理渣渣,挑出敢战强兵。

其余的将军被方涥喝骂之后,推推搡搡的走出了县衙,“两位将军如何称呼?”

“回大总管,末将卢寿檀!”

“回大总管,末将乔益甫!”

方涥听着两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想了一会,“你们俩族兄在京城当官?”

“承蒙大总管慧识,我俩兄长在朝中为官。”

他们这么一说,证实方涥的记忆,“卢寿树,乔益勇,哈哈,你们俩则在军中,只是做个将军,为何?”

“回大总管,兄长继承家业,我等都是庶出,只得在军中谋番事业,请大总管,给个机会!末将在所不惜!”两人说着便跪了下来,对,是跪,不是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