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屏山县城向西的郊外,媸儿拖来的家伙还没醒,担心他冻着,就把他趴着绑到越野车引擎盖上面取暖,一路开到这里,算是出了城,四下无人且一片漆黑,引擎盖上的家伙好像被烫到了一样,翘起头也不看是哪里,只朝着自己胸前吹气。

见状方涥停下车,和媸儿一起去审一审那家伙,“小子!老实说,你们到底谁!为什么要拦路打劫我们?”方涥先开了口,越野车没熄火,引擎盖的温度不会少太多。

“大爷,小的不是打劫你们,是老大误会你们是妖怪,就是把我们一个县城的人都弄的迷迷糊糊的妖怪,对了,刚才那妖怪的叫声你们也听到了,真的不是...不是...要打劫你们,我项侒夏不是那种鸡贼狗盗之人。”引擎盖上的家伙,一边忍着腹部铁板烫,一边对着方涥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妖怪?这朗朗乾坤,何来妖怪之说?”媸儿用手将项侒夏的头按在引擎盖上,貌似要给他的脸也加加温。

吃痛的项侒夏,咬着牙说道:“姑奶奶,仙姑!我的好奶奶,饶了我吧,我们真不是什么恶人,我们都是七屏山县城寻洞门的人,我们门派也是猎户,但都是针对山洞、地洞之类的地方捕猎,绝对没有害过人。”

方涥看着这人说话并非什么奸佞之辈,只是样子长得有点猥琐,“行了,先放开他。”对着媸儿说完,转头看向项侒夏:“你老老实实把这里的事情说一下,有半个谎话,呵呵,你就别想再见到日出!”

“是,是是是,小的老实说。”看着自己双手被解开,项侒夏做了一件让方涥和媸儿都吃惊的事情,被解开双手后,这家伙想要站起来,刚站立在越野车车头,立马又趴了回来,“太冷,这样虽然有点烫,但好过前后都冷。”

方涥和媸儿听到项侒夏的解释,顿时都笑了,“媸儿看着他,我去给他拿件衣服。”

一分钟后,穿上方涥送的一件小棉袄,项侒夏缩着上身,对着方涥双手抱拳感谢着:“多谢大侠赠衣,小的感激不尽!”

“得了,一件衣服,你若是真想感谢,就把这附近的事情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方涥没给项侒夏啰嗦的机会,立刻问了他正事。

“回大侠、女侠,我们寻洞门三日前全体到山林去狩猎,昨日午时返回县城,发现县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处于好奇便到处看看,结果,每户人家在房间里都睡着呢,而且睡的还挺香,有些人家柴火堆都灭了,冰冰冷冷的屋子,也没个人醒的,我们就琢磨着到底大伙儿都怎么了,至于睡那么久吗?于是在街道上,我们汇合了一下,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白色有蓝色纹路的羽毛,说在一些很贫苦的猎户家里,都发现了这个,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以为很值钱,便拿了出来,可这些拿过羽毛的人,汇合碰面没过一会儿便就地倒下了,我们以为是中毒死了,上前查看才发现,都是睡着了,于是...所有人没一个敢碰羽毛的,睡着的人,我们都拖回门派里,找人轮流看守他们,其他的人都去找那怪羽毛的妖怪,昨晚,我们就发现了,一种会尖叫而且会掉毛的鸟,始终在我们县城上方徘徊,这鸟白天不出来,只有夜晚才出来,所以今晚对不住两位,我们把你们当成了那怪鸟。”

项侒夏说的虽然啰嗦,但也说够详细,方涥和媸儿听的很认真,只是...他们俩都没听说过这种鸟,方涥下示意的把头转向木婵的位置,就这么一转头,突然看到一张人脸,吓的方涥连连退后。

“逃大侠,莫不是看到本阁你也要逃?”那人脸就是木婵,刚才听着项侒夏说事情,听的太认真,都没注意到木婵什么时候过来的。

顿了顿身子,安抚了一下刚才的惊悚,方涥才缓缓的说道:“阁主,你可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