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机会了,就要把握住。你要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退路的。我要是退了,手下那几万的工人吃什么喝什么?还有我手下的那些人,那一个个都是要人命。我要是退了,他们吃不上饭,你说我怎么办?

到了那个时候,最先要我命的就是这些人。还有日本人,还有汪兆铭那边,我失了势,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到了我这个份上,就不是我想不想的事儿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儿,在我的背后推着我走。想停下来都不行啊。

杜镛这个老小子不同,他都已经跑路香港了,不如就激流勇退,好生过个晚年,舒舒服服的多好?他还算是留个好名声,毕竟他也算是抗日了,为国家、为民族出了力气。不像我这样的,遭后人的骂。可这人呐,就没个知足的时候。他恋权不去,甚至还想继续高升,那就是他的不对了。老前辈,不给年轻人让位置,留机会,可不是就得我自己拿么。”

“说的好像你多正确似的,人家杜镛后边就没人推着走?不听你满口大道理,惯会把问题说到别人的身上。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呐,说别人这不好那不行,到了自己身上,那还是别人这不好那不行。”

王言含笑点头:“说的不错,还真是我错怪你了。有这个认识,你以后不会太差。”

“都要当亡国奴了,汪兆铭那么老大的一个人物都投靠日本人了,差不差的还能怎么样呢,过一天是一天吧……”

王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于曼丽也就是说一说,若果真没有信仰,红党发展她干什么?虽然她确实是他身边的人,但若于曼丽本身不行,红党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吴启人的到来,确实给王言添了些麻烦。安静许久的青联又闹腾起来,当然那三个为他所救的人除外,他们能活着就不错了,半点的发言权都没有。

他没对青联的那些人下手,不是不能下手。只是因为他其实并不想真的统一青帮,所以才没动手。要不然他一个没人性的大牲口,怎么可能会惯着那些人的毛病。

统一的青帮和散碎的青帮不一样,他要是真统一了,日本人那里怎么说?两党那边又怎么说?不做事,都不放过他,做事,还是都不放过他。因为要做事,就得有偏向,他偏向哪一方?

现在青联没有统一,那帮人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也没什么大胆量,但好歹是做着抗日的事,给抗日的人提供着帮助。

他在明面上无法帮忙,总也不能在后边拖后腿。

那么他为什么还不断的折腾?使杜镛愁的掉头发,不得安眠?

因为他要的是话语权,他要的是他的话有人听,更是为了以后做铺垫。现在没办法统一,不代表以后不能统一,小日本被打跑了,就该他王某人出头了。斗争没有停止,他要有更高的位置,做更多的事。他暗戳戳的在背后,渗透其他人的势力,这是长线行动,为以后发难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