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脖子上,还外挂着一条特别粗的金链子。

如此模样,是真的跟工地苦力不合了,气质十分的不般配。他不像是来打工的,倒像是在狱里踩缝纫机,做手工活的……

坐在前边的一个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转回了头去,随即又猛的转回来,盯着这人杵在窗户上的大花臂看,又打量了另一条手臂,看到了脖颈之间露出来的纹身痕。

再一瞥坐这人身边的另一个人,低着头,眼睛甚至都不敢乱瞟,窗外都不敢看……

他不由得更侧了些身,笑着招呼:“大哥,你也是来这边打工的?”

王言瞥了他一眼:“没话你就别说,这一车人不都是去盖那什么酒店嘛。”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大哥你这样的,不像是能来干这种活的。”

“你说我这纹身啊?嗨,都是年轻不懂事儿。”

“不是,大哥,你真来这边干立功的?”

“别瞎说啊,我是钢筋工,正经的技术工种。你看看,家伙什我都带着呢。”王言笑呵呵的拿出一个工具。

那是一个铁管子,有一条铁棍,这铁棍的一半在管子里,另一半在管子外,外面这一部分呈弯曲形状,在末端是一个勾。管子里放了轴承,只轻轻一转,那勾子就旋了起来。

“真是啊?”

看着这小子有些失望,王言收了工具,笑道:“怎么着,我非得是个逃犯啥的?非得在老家惹出点儿事儿,有人要追杀我?非得跑这边犯法来了?”

“不是,不是,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着你实在不像是干工地的,哦,不对,干钢筋工的,实在是反差过大,我见识少,有点儿没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