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裴液坦诚道,“你出现的方式像是和他们有很大牵扯,我感觉在受你利用,而且激活鹑首的方法是那个手印。”

“……我确实无法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这对我同样是一个谜题,因为鹑首也并非我的能力,我只是……暂时持有。”黑螭想了个合适的表述,继续道,“至于前面两个疑虑,我自始至终都对你保持坦然。‘我帮你,然后你帮我’,记得吗?”

裴液缓缓点点头:“记得。你昨夜救我性命,今日血仇得偿也有赖鹑首之威,无论如何,这份情谊我会还清。”

“好,那么你我定契,如何?”

“……什么?”

“这就是你帮我的方式。”

“我不懂。”

“我们这种东西,生而蕴玄,仅以年岁增长修为,唯有与人缔结命契,方可采纳体外玄气。说白了就是沾你些光,蹭一蹭你的命格,使我能掌控天地玄气——你们人类怎么说的,‘执玄’是不是?与此相对,你也可以从我这里得到相应的好处。”

裴液思忖道:“既然是双方互利,怎么算我帮你的忙呢?”

“因为我现在处境危险,更加需要这个命契来增强自己,而此契名为命同荣枯,一旦我遇不测,你也将遭受重创。”

“要我去帮你吗?”

“你帮不了,与我定契就足够了。”

“那……为什么选我呢?”裴液终于问了出来,“或者说,你这个定契的人选,有什么讲究吗?”

“缘法。”

“……”裴液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何为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