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其实懒得想那么多了。

——他已经三次输给他了。

如今又已身在他构筑的大圆里,如果他是少陇最风头无量的新贵,那么他就是背后最庞然的靠山,智计、猜测、博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揭露出来,能赢、亦或不能赢,他不想再那样把判定的权力交予人手了。

如果再来一次,也许他不会劝说捉月楼的杨颜。

隋大人那天说得很对,很多事没有正邪,只是不同人们之间利益的冲突。当时若没有冲动,纪长云也许就会和他们并肩搏杀欢死楼;瞿烛天生剑赋若好些,自己和他也许就真是最密切的同道。

可自己当时也回答了.“我不在其中。”

裴液听着玉剑台下狂热的欢啸,能够在几十万人面前以剑扬名,一定是那个山城少年梦寐以求的事。

他听着前方阁子中的掌声,那里欢洽融融,一切都已为自己准备好。

他拔出玉虎,挺剑走了进去。

崆峒山崖上的那个清晨并非没有价值,当他拼尽全力、终于暴怒地把斩心琉璃钉进那袭黑袍的胸膛时,他已经为他示范了一次如何以弱胜强。

比起用【少羽监】扳倒【大羽监】。

也许他更习惯用六生杀死一位谒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