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道,“这一剑,是必中之剑。”

仙君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在伤势尽愈的第一时间,金眸就锁定在了黑猫脚下的那枚明珠上。

爪下腾起烟尘,仙君一霎间凶猛撞来。

老人则蹒跚迎上。

仙君金瞳漠然,双方如今都非全盛,不过再打一场而已。

祂没有人类那般丰富的情感,无论胜利或失败都不能影响他,即便刚刚败于越沐舟手下,祂也不会损折丝毫胜利的信心——或者说祂根本就无所谓信心这种东西,祂也根本没有胜败之心,祂只是永远全力以赴地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磅礴的气势从老人身上陡起。

他立得笔直如松,右臂打直指向斜下方,剑则横持,剑尖搭于后腰。

有些像官差把手搭在腰刀上,但要更加挺直,也就更加庄重。

仙君忽然感到一种注视。

一种来自高远青冥的注视。

“命感”尖锐地颤鸣起来,老人迎面走来,飘摇的黑衣仿佛变成一张不可逃脱的大幕。

祂落于此世,一直以高远的目光渺视着一切。这与力量无关——即便现在,这世上仍有许多力量远远高过祂的生灵。

这种高远来自于层次和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