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柏面色凝重,安师爷和罗捕头亦是静坐无语。

见着傅九卿进来,傅正柏长长叹了口气,“白家出事了。”

靳月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她快速去看身边的傅九卿,却见着他淡然自若,躬身冲着厅内三人拱了拱手,便淡淡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们赶到白家的时候,提及了酒坊旧宅之事,白家的仆人当即领着咱们去找白家老爷——白振。”罗捕头娓娓道来,把之前说过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谁知道……白振死了!”

“死了?”靳月骇然。

怎么会这么凑巧?

“是!”罗捕头点头,“原本只是寻常的询问,若白家不知情,此事便是你们傅家之过,到时候咱们府衙会重新梳理追查。可现在白家的当家人也死了,这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

“是怎么死的?”傅九卿音色沉冷。

安师爷叹口气,“悬梁。”

悬梁?

“人离凳子半尺高,估摸着是跳上去吊死的。”罗捕头音色嘲讽,说完又是一声轻叹,连出两条人命,谁的心里都轻松不得,“尸体已经被衙门的人带走,现在要请两位,跟咱们回一趟衙门。”

“父亲年迈,酒坊之事皆是我一人处置,有什么问题,我来担当!”傅九卿不紧不慢的开口。

傅正柏正欲开口,可瞧着傅九卿那副沉着从容之态,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咽回去,“酒坊的确是犬子在处理,但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我傅正柏是傅家的当家人,又是当爹的,责无旁贷。”

安师爷当然听得出来傅正柏的护子之意,点了点头,便拱手离开。

酒坊自然得暂时被封,毕竟是出了人命案子,虽然事情出在郊区,原是可以封住的,但牵扯上了白振的案子,这事儿很快就在京都城内传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