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轩挺无奈的,那辫子披在肩上,他只感觉别扭,这下定决心剪了的,没想到这村里的老古董,对那已经马上要灭亡的清廷感情还挺深呀!

不过也不奇怪,怎么说清廷也在中原待了两百多年了,几代人下来,奴性也养成了。

白嘉轩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也不理会这群老家伙,摆了摆手,朝众人喝道。

“行了,大伙也别看笑话了,我就和大家说说吧,这大清眼看就要完了,这胡辫我看着就碍眼,剪了就剪了!”

白嘉轩这话如石破惊天似的,震得祠堂内外一阵议论纷纷,众人都面面相觑,还以为这白嘉轩是说胡话呢!

其实别说现在已经是1910年了,就是十几年前,便有人开始剪辫子了,前几年清廷自己成立的新军,都已经大半光头了,也只有这偏远农村,还保持着这陋习。

不过白嘉轩现在说这话,是犯了众怒,特别白鹿两姓那种老家伙,仿佛受到冒犯一般,纷纷对白嘉轩斥责起来。

但是白嘉轩这头发剪都剪了,他们也无可奈何,最后罚白嘉轩跪在祠堂里守夜,众人这才愤愤不平离去。

白嘉轩也没反驳这群老家伙,跪就跪吧,主要他是听说自己父亲被自己气得现在爬都爬不起了,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香草半夜给他送来几个馍馍,白嘉轩吃了躺在蒲团上,呼呼大睡。

剪胡辫事件,吵吵闹闹十来天,这事也就过去了,只是白嘉轩现在成了村里议论的对象。

最高兴便是鹿子霖,白嘉轩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那等他老子一死,往后族长之位,他白嘉轩还想当个球。

白鹿两姓族长虽然是父传子,但是也必须经过村里大部分认同才行,最关键是要得到那几个老家伙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