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

柳铭淇道:“等到蝗灾过后,把所有能组织的男人都组织起来,去修缮河道、整理云梦泽、加强堤坝、修建道路。

女人就让她们去浆洗衣服、烧火做饭、帮着搬运一点东西;孩子们都能去捡柴火、帮忙喂牛喂羊喂鸡喂鸭等等。

总之就一句话,不要让他们停下来,不要让他们闲着,不要让他们有时间去想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只要能熬到明年新的一季小麦和水稻有收成了,一切的事端都不会再有,而两湖地区就会渐渐的恢复正常,不至于徒留很多年的伤痛和后遗症。”

景和帝听得很认真,然后才对苗炎道:“太升,下午我会召集他们过来,铭淇说的建议,你来提。”

“遵旨!”

苗炎毫不犹豫的道。

柳铭淇耸耸肩。

表面上看起来是苗炎在抢柳铭淇的功劳,但实际上是他去背锅,说出这些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策略,为朝廷增加很多的麻烦。

这是个得罪人的活儿,不过苗炎从来就不怕得罪人。

“只不过这样的话,恐怕调去的粮食不大够用啊。”苗炎也指出了问题,“哪怕是一千二百万石粮食,在这种高强度的劳作下,也支撑不了多久!两湖地区可是有一千七百多万人啊!如果再加上损耗,充其量就是支持两个月。”

“我们还有秋粮……”景和帝下意识的道。

“秋粮难道就只供两湖地区了吗?”苗炎摇摇头,“东北、西北、东南、西南,本来每年就要靠这些产粮大省补贴。5年之前的西北大干旱,然后前两年福建台风、广东水灾,因为您竭尽全力救灾的缘故,早就耗尽了大半的存粮和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