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铭观最像他,也最有出息,气度最好,也最懂得孝顺,反正就是哪儿都好。

礼王把他视作了自己精神的传承,甚至是他精神的寄托,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儿子那么简单。

于是礼王把眼睛,像是钩子一样的盯着葛松道,小心谨慎的听他讲每一个字。

葛松道是什么人?

人家是在十几年时间里,一口气杀了数十万土人的超级杀神,一颗心已经锻炼得比铁都还要刚硬。

别说是礼王了,就是景和帝这么盯着他,他都丝毫不会慌乱。

所以他就把昨天和今天的事儿全部考量了一番,然后便开始讲述了起来。

出人意料的,礼王在中间除了脸色不断苍白,双手紧紧的握住之外,竟然没有发疯吼叫说冤枉。

直到最后,听到柳铭观见到了保证书,假装认罪,却第一时间抢了保证书,把它烧毁了之后,才一头撞死……礼王这才崩溃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礼王嘴里唠叨着,心中冰冷冷的同时,眼神越发的癫狂,“你们说谎!你们都在说谎!!是你们冤杀了我的儿子!!!”

“礼王,请你注重你的身份。”曹仪淡淡的道,“这么多人站在那里,如果全部都是配合着来冤枉柳铭观,那你也太小看我们这些人的操守了!”

是的。

大康的这些大臣们,绝对不会畏惧于皇帝的尊严,就一味的迎合皇帝的人。

大康立国八十四年以来,就算太祖时期,也有法家重臣怒斥皇帝的事情发生,就更别说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