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刑部尚书赶紧行礼,“那咱么就把这事压下来。”

齐丞相点头,“先压下来,等本相面君之后再议!”

“是!”

“是!”

这件事必须得尽快上禀,齐丞相连夜入宫,进了皇帝的御书房。

帕子搁在桌案上,烛光里的血色愈发浓艳,像极了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只是这朵梅却是阎王殿前花,开得越艳越要命。

“皇上?”齐丞相躬身,“八九不离十!”

宋玄青当然知道,否则宋宴跑什么?再加上那尊白玉送子观音的事,他更加肯定这尸体应该是燕王宋云奎无疑,这老匹夫图谋不轨,老谋深算,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算计他人不成……终是被他人所算计。

“皇上,燕王诈死出现在京都城外,显然是图谋不轨。”齐丞相叹口气,面色凝重至极,“难怪燕王妃谋反,小王爷逃出京都城,定是之前就安排好的弃车保帅!”

宋玄青点头,视线从染血的帕子上收回,“朕知道。”

“皇上。”齐丞相又道,“臣以为,燕王府既然已经落罪,干脆就落得彻底,不能再给其翻身的机会。宋云奎虽死,可宋宴还潜逃在外,不少燕王府的余孽依旧蠢蠢欲动,等着宋宴卷土重来,燕王府东山再起!”

宋玄青双手抵在案前,眸色幽邃,“朕当然知道其中利害,燕王府盘根错节,势力不容小觑,要将其连根拔起,朝廷定也伤筋动骨,所以朕不敢大刀阔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