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前伤!”裴春秋开口,“当场毙命,所以生前伤和死后伤,会有细微的分别,剜心的时候,傅东临还活着!”

靳月扯了扯唇角,“真够心狠手辣!”

“什么人,这么心狠手辣?”裴春秋感慨,“下手太狠了!”

仵作伸手,“抓一把,心没了!”

“虽说是活该,但还是要查清楚。”靳月上前,瞧着死去的傅东临,不知道为何,心里觉得怪怪的,“师伯,这的确是傅东临对吧?没有易容?”

仵作兴许查不出,但是裴春秋是栖山老人的徒弟,专攻医术,应该能瞧出端倪。

“没有!”裴春秋很肯定的回答,“方才我也瞧了,没有易容的痕迹,这世上除非我师父在世,否则不可能改头换面而不留痕迹。”

靳月如释重负,“死了便罢,省得他再跑出来祸害别人。”

“裴大夫,苏大人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您顺道给瞧瞧?”罗捕头笑问。

裴春秋点头,“成,丫头,那你……”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靳月报之一笑。

…………

出了知府衙门,靳月在门口站了半晌。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霜枝低声问,“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觉得哪儿不对劲?”

靳月双手叉腰,歪着脑袋瞧着二人,“你们有没有觉得,傅东临死得太容易了点?之前那么嚣张一人,闯进傅家杀了柳姨娘,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现在就这么……这么死了?而且,死状这般惨烈,得多大的仇恨,才能活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