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正柏却不这么觉得,回头望着面色苍白的儿子,神色凝重,“即便她幼时救过你,你又何必、何必非要娶她?给她点银子不就好了?”

“爹,我要娶她。”傅九卿低低的咳嗽着。

傅正柏知道,傅九卿的性子,一旦下定决心,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若是论身世背景,爹是瞧不上她的,乡野女子,不值得你纡尊降贵。但你喜欢,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爹!她不是乡野女子。”傅九卿望着他,“她是我的心上人。”

傅正柏骇然一震,“你认真的?”

“你什么时候见我,开过玩笑?”傅九卿反问,“这辈子,我傅九卿的身边只会有一位妻子,若不是她,便绝不会别人,若是她,那也只能是她,唯一的她!”

傅正柏是没想到,傅九卿真的动了心,“原以为是救命之恩,让你心存愧疚,没想到却是真心暗许,早已情根深种。”

“爹,你能改吗?”他问。

傅正柏苦笑两声,“不能!”

“我是您养大的,所以这秉性……怕也随了您,改不了!”傅九卿仰头望着天边的明月,“日月与她,她才是光亮。天下与她,她才是天下!爹,上了心的人,不死不休!我不想让自己的余生,留下任何的遗憾,哪怕说我自私也好,就算我死了,她也得是我的寡妇!”

傅正柏面色骤变,“你莫胡说,那靳丰年不是医术极好吗?他……罢了,你高兴就好!”

每每想到傅九卿羸弱的身子,傅正柏所有的话,都会戛然而止,旁人的一辈子,兴许有百年之久,而傅九卿随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