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习娟叹了一声,“他总是坐不住,说了也不听。”

“那伤口养得怎么样了?”沈柠问。

俞习娟:“结痂了,倒也没见他难受,就是走路的时候还会疼些,不过他打小就耐疼,浑不在意。”

听她这么一说,沈柠也放心了。

何秀芳见俞习娟愁眉不展,就说起了趣事转移下注意力,“你说阿铮这人怪不怪,就爱听媳妇儿的话,柠儿一说啥,他就当圣旨一样听。”

沈柠一脸囧囧,“我也没让他干啥呀!”

何秀芳:“平日里他在家砍柴挑水做家务我就不说了,现在又是送孩子上学,又是陪你挤羊奶,别说咱大队了,换成我以前婆家大队,也没见过几个这么勤快听话的男人,外面那些爷们别说能有我表弟这样的好单位,他们平日要是能挣几毛钱,那二郎腿都能翘上天,成天等着媳妇儿伺候呢!”

何秀芳一聊就打开了话匣子,“说真的,我打小跟他一块儿长大,以前老叛逆了,总爱往外跑,成天不着家的,我总觉得吧,他就不是那种会疼媳妇儿的人,我还自己瞎琢磨过,以后谁嫁给他谁倒霉!”

沈柠和俞习娟没说话回应,一致朝何秀芳的身后使眼色。

何秀芳不明所以:“咋了?”

男人的声音陡然响起:“媳妇儿,要不要我再去挑两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