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也先知道朱祁镇有这么多钱,估计都有放弃打仗的想法了。

毕竟瓦刺与大明的经济差距太大,瓦刺一年的税收估计都没有一个准确核算,大概有多少马,多少牛羊,多少草场来计算,还有各部与瓦刺也都不是一体的,他们的钱,也先也调不进中枢。

单单算也先每年的收入,估计不到一百万两。

朝廷养兵真正打起仗来是要有赏赐,有补贴,家中还有田地,当然而今很多田地都比侵占了。而瓦刺养兵,除却最核心的瓦刺铁骑之外,给你一把刀,一匹马你就要上,唯一的福利,就是胜利后得到劫掠的自由。

朱祁镇说道:“先生,还有什么妙策吗?”

周忱说道:“臣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是说出来有损陛下清誉。”

朱祁镇说道:“先生直说便是了。”

朱祁镇或许有些爱惜羽毛,但是他之所以爱惜羽毛是为了得到政治上的利益,皇帝的名声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政治资本。并不是说朱祁镇真是爱名如命,虽然有时候被人夸几句,朱祁镇也很舒服,但朱祁镇不会为盛名所累。

就比如现在,如果朱祁镇的名声能折现,朱祁镇一定是毫不犹豫将这名声折现了,当然要在三百万两以上。

太少就有一点不划算了。

毕竟朱祁镇缺的是大钱,而不是小钱。

周忱说道:“陛下,当初定盐法的时候,每县都定一坐商,还拍卖名额,当时臣就知道,这扑卖名额之事,可一不可二,而今虽然还扑卖名额之举,但大多是原价起卖。盖因这些盐商在当地关系网稳固了,已经成为地头蛇。寻常商人即便是扑卖了名额,也是卖不了盐的。”

“即便每年有几场过江龙斗地头蛇,但也是少之有少了,故而这一部分收入,去年不足三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