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土司可是晓得轻重的。

将人拦住之后,用磕磕绊绊的官话说道:“状元老爷,来我们这穷乡敝土有何贵干?”

丘浚说道:“我此来,就是为了松潘安堵而来,前些年朝廷失治。军纪溃散,暴虐下民,但是朝廷,已经明正典刑了。尔等自以为居于险地,就以为朝廷大军无用吗?我今日也带兵而来了,如果觉得大明刀不利,我这就请范将军,与诸位一会儿,对了前番消息,瓦刺数十万大军,一败于兴凯湖,二败于肇州,而今损兵折将,逃回漠北了,当今武功之盛,不下于太宗朝,而等是想让大军进山围剿吗?”

老土司说道:“小老儿自然不敢抗拒朝廷,只是我等与官家积怨以深。我们都担心-----”

丘浚说道:“担心朝廷秋后算账?不用担心,我代陛下而来,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只是丘浚这一句话,并没有引起什么符合,反而有几个土司听了通译的转述后,冷笑一声而已。

果然在松潘这里,大明政府的信用已经近乎负数了。

无他,陈怀这位老将已经不在人间了,但是他留下烂摊子还在,陈怀当时平定松潘之乱的时候,可以什么手段都用过,狠狠将松潘土司斩了一遍头颅,双方都接下血海深仇。

不过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今时间长了,这仇恨也淡了,毕竟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并不代表松潘土司会无条件的相信官府的话。

吃过一次亏的人,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丘浚也明白这一点,他就来真格的,说道:“松潘从来是与西番的交通要地,茶马交易当初也很是繁忙的。而今情况如何?”

“大家也都知道吧,说实话,朝廷不缺少松潘这一条商路,但是你们真不在乎有没有从这道商道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