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几天发现这姑娘,只需要施针打通她被淤血堵塞的经脉即可。

但现在,在经脉被打通后,这姑娘的身上还会发生什么,李九针也无法预测。

魏小宝坐在旁侧,嘱咐道:“九针,要留一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九针正在专心施针,闻言轻轻点头。

顷刻间,那姑娘的头和脸上,几乎插满了银针。

李九针挽起那姑娘的衣袖,从其指尖开始,一直扎到了肘部,然后又挪到双腿,继续施针。

到最后只剩下那姑娘的右脚拇指,李九针却拿着银针,手臂微微颤抖,迟迟没有下针。

这姑娘的生死,全看这最后一针。

李九针有些摸不准,不知道该不该下针。

魏小宝看出她的犹豫,起身说道:“如果不是碰到我们,这姑娘早就死了,现在她有机会活下来,我想她若会说话,肯定会让你扎这最后一针。”

都说医者父母心,但若医者担心会医死人而不敢医人,这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李九针想着深吸口气,捏着银针轻轻扎进那姑娘的右脚拇指。

随着银针不断深入,那姑娘的身躯在微微颤动,莹白的额头上也是不断渗出汗珠。

直到银针几乎全部没入拇指,李九针站直身子,再次伸手擦擦额头的汗水。

床榻上的那姑娘颤抖得更加厉害,嘴角不断有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