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县城墙上,方涥拿着望远镜的手,有点麻了,刚才看到星沙国的大军到来,此时金乞国的大营竟然在星沙国的军队到来之后拔营了,难道要进攻了?

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方涥,端着个望眼镜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累了换左手,此时两只手不仅累,而且还都麻木了,揉了揉手臂,“这金乞国的统帅是什么配方搓出来?五十万大军,刚扎好营地,这又拔营吓唬老子,闹了半天,是靠近星沙国营地重新扎营,有点意思!”

鹏池很不屑,往地上呸了一口,“大总管,敌人来的那么早,而且还扎营一处,明显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不如...晚上我带兵去骚扰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并非弱鸡。”

鹏池的话,倒是提醒了方涥,“此时他们大军劳累,晚上去杀,确实可行!看来我们之前商量的套路作废了!那个,去把季湫水叫来,晚上玩点大的,骚扰多没意思,连窝端了他们!”

午时刚过,季湫水才从水军大营里跑来,进到西岭县县衙,一脸呆滞,此时的县衙根本没了县衙的样子,原本县衙前院通道两边都是空地,而此时却突兀出现好多像杂草一样大东西,季湫水瞄了几眼,不敢耽搁便抬起脚步继续走着,到了县衙公堂,此时正有一副两米长宽的沙盘正在被布置,上次在兵营大帐里见过一次,而此时再看到沙盘,季湫水也不没感到陌生,可沙盘上的东西,摆放的形状实在是诡异,忍不住好奇,凑上前去看看。

“湫水来了!就等你了,晚上加个班,来看看这里!”方涥说着,指着清莲河河道,“晚上以响声为令,不管你听到的是什么响声,率领八百官船,摧毁所有的金乞和星沙的水军,占领住所有通往金乞和星沙的桥梁,倘若守不住,叫鹏池总帅多调给点人,实在不行,就把桥烧了!”

“这...回大总管,此举无碍,但若是如此,金乞五十万大军和星沙二十万大军,势必要与西岭县鱼死网破。敌众我寡,并非良策。”季湫水对局势还算了解,不过他了解的,是之前的局势。

“放心吧,你只要守住河道和桥梁,退走的敌人,无论走桥梁还是游泳,皆杀之!可有十足的把握?”方涥很严肃,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严肃的对自己人说话,容不得半点玩笑。

季湫水看了看沙盘上的河道,“回大总管,人力水军将士足矣,再多这船速就慢了,四国交汇之处两面环水,想守住很容易,但要守多久?”

听到这里,方涥一人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依本总管之意,守一辈子如何!”

别说季湫水懵逼,连同鹏池都蒙了,夜晚奇袭骚扰,之前被方涥改词说是一窝端,现在又要水军把四国交汇之处的河道都占了,那可不是小面积,从水军大营出发,到连接星沙和金乞国的南北支流还有一百多里,而南北支流两端还有两国的小股水军要面对,并且还要在一百里长度的南北支流上防止敌军跨河退走,这不是一点点事情。

季湫水开始迟疑了,盯着沙盘片刻没有回答,方涥看出了难度,“这样吧,待会,我给你们派个援军,援军负责灭了敌军在四国交汇之处的所有水军,你们只要快速布防,援军灭了之后,也会帮你们一起守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