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刚想阻止,不过下人更快一步。他是生意人,往往习惯通过细节揣摩人心。

刚刚何兴一句话,让姜淮从头到脚,如同被泼在冰水中一般,刺骨的寒冷。

他做这些,对何家无愧于心。

当年何兴爹爹的死是个意外,姜淮手下的伙计,早已签订了生死契约,去蛮子走货,本来就承担相当高的风险,这点,跟着去的人都知道,并不是姜淮强迫。

事后,该给的抚恤银子,姜家一个铜板也没少给,对何家仁至义尽。

何兴说这些话,不但对姜家没半点感恩之心,反倒认为他姜淮私心重,利用他,这让姜淮深感心寒,这么多年,自己养了个白眼狼啊!

“姜叔。”

何兴看到姜淮,眼皮跳一下,

察觉到自己失言,提心吊胆的。刚刚那些话,不会让姜淮听了去吧!

何兴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表现的亲近自然。

论待人接物,十个何兴也比不上姜淮,姜淮的心思怎么可能被小辈看出来。

“我正在找宝珠,以为她到前院来了。”

姜淮迈着大步,面带微笑,说道,“贤侄,你没和宝珠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