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郎中咬文嚼字,林月纱只得自己理解,他说的所谓的白血,是真的血而不是唾沫。

“夫人,林小姐,此沫出于肾,而肾火沸腾于咽喉,不得不吐,虽是白沫,实则为肾中之精,若不加紧救治,白沫会变化为绿痰,若是等那个时候,怕是……”

廖郎中摇摇脑袋,深感问题棘手。

萧成贵不是单一的肺经出血,又涉及到肾脏,气血盈亏,两道方子都要作用,而其中的药材相冲。

“夫人之前可替萧老爷找过郎中?”

廖郎中笃定,一般郎中问诊,最后会把毛病归结于肺,开化痰止咳的方子,长期喝苦药汤,表面上好转。实则已经加重病情了。

按理说,以萧成贵的破败身体,早已一命归西,而神奇的是,他似乎服用过不错的方子,一直得以维持。

听说陈家一直在镇上,还不如府城,廖郎中很想知道是哪个郎中给的药方,毕竟这样的病症,能维持已经很不错了。

“廖某曾经去京城游历过两年,所以得知此病,但却没有好方子。”

此病属于疑难杂症之一,本就棘手,而萧成贵还有肺经出血的毛病,难上加难。

“廖郎中,我爹爹的病是不是需要一些贵重药材?”

林月纱心里凉半截,严女医说过,上次医斗她赢得很侥幸,廖郎中绝对是医者里天分极高的人,放到京城也是能排上号的。

廖郎中束手无策,在北地找更好的郎中是难了,除非到京城找御医,这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天方夜谭。

只要有药,哪怕贵一点,林月纱也有个奋斗目标,最怕的是连个目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