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赋一般的习武之人,一二十年奋斗的终点就是这枚铁鱼符。一些有名气的镖局武馆招募镖头师傅,也往往以此为第一道门槛。

仙人台给鱼符的定词是“游涉江湖,排辟虾蛭”,持此符可以通行无碍于大唐,武事当先包揽,并随时可在任何官办钱庄质押十两白银。

再往上则是铜雀符,银隼符,而当迈过八生之境,抵达玄门玉阶时,这种评定就可有可无了——最弱的宗师,能弱到哪里去?

所以此时便几乎是直接可以拿到“玄玉鹤符”——之前沈闫平谈及荆梓望实力时说他“玄鹤挂衣”,便是一种迈入玄门之境的文雅说法。

“历届武比都会给前十六补发侠牒,小兄弟如此年纪便能来打武比,也是年少有为,迟早一枚铁鱼子肯定是跑不了的。”掌柜鼓励道,“小兄弟如今是何修为啊?”

“一生。”

“哦那,注意安全。”

裴液上楼走进房间,燃起烛火,将自己一身的行李一一归置安下。

人字号确实狭小了些,但好在裴液也就一人一猫,而且实话说,这床比家中的要好,至少躺上去后很稳,完全不晃悠。

裴液舒展了下身子,盘坐在床上,再次取出了老两样——剑匣和蝉雀剑术。

《蝉雀剑》已只差最后两招没有拆解透彻,今晚看完,明日便可开始真正习练了;斩心琉璃中的幽蓝也终于肉眼可见地消去了一些,而自己的经脉树在它供养之下也将迈入下一个阶段。

只有裴液举起小猫,这两天它都比较无精打采。

一双碧眸淡淡地看着他,在这种目光之下,他也不好意思再问那螭血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

“你想吃点儿什么,咱们要些饭菜。”

黑猫微微仰头想了想:“糖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