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道我说赎地时,何密怎如此殷勤。只怕这六十金里,县府里的人便要分掉一般。”

老张讶然,少顷,笑了起来。

“公子曾说,女君精明无人可及,却是毫无虚言。”他说,“我以为,女君要置地,还不如去益州,多年风调雨顺,且土地丰腴,必是无患。先生曾说女君与令祖亦曾在益州住过,女君若去,令祖有知也必是安心。”

我看着他,忽而又想起了祖父嘱咐的话。

我笑笑:“将来我再有了钱财,去益州亦可。不过这些田产乃我祖父传下,自是不可让与他人。”

老张看着我,颔首,没有再多说。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是巳时。

我对着镜子将妆化好,又仔细查看,觉得无误了,方才出门去。

如往常一般,吕稷已经在把马喂好,并且还有模有样地把车子架好,一副马上要离开的样子。

“夫人。”我才出到院子,老张走过来,目光明亮,“方才县府里有人来,说县长请夫人过去一趟。”

不出我所料,这些人倒是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