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下,拿着等走到牢房里。

阿桐神色有些内疚:“霓生,我自己能吃,不用你喂。你把发簪给了人,头发都束不得。”

我笑笑:“发簪罢了,无妨。”

罢,我将那盏灯放在地上,借着我和阿桐的身形遮掩着,将那张纸条拿出来。

阿桐露出讶色:“你……”

我示意他噤声,阿桐神色一整,忙四下里瞥了瞥,为我把风。

灯台上火焰如豆,我将那纸条靠近,烤了烤,没多久,淡淡的字迹在上面显现了出来,不多,短短两行:先生安好,明日三更。

这字迹我不曾见过,但从称呼上看,大约出自老张或者吕稷。

看到先生安好几个字,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倏而稍稍放下了些。

自从吕稷告诉我曹叔得了心疾,我就一直惶惶不安。

——他女君有自己的事要做,严令我等不得打扰。

每每想到这话,我心中皆酸楚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