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误了大事了。”费祎跺足大叫,束手策。他想了想,又叫道:“给我准备几匹好马,我赶去海边看看,也许能碰到他也说不定。”

丁奉连连点头。立刻给费祎安排了几匹好马。费祎急急忙忙的吃了一顿饭。带着几个随从飞奔而去。

后院的小楼上,魏霸靠着栏杆,看着费祎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不禁笑了起来。

“费文伟也有乱了阵脚的时候。真是不容易啊。”

法邈坐在他对面。摆弄着手中的折肩。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又收起来。“马幼常这招棋下得好,攻其必救。却又名正言顺,的确不好应付。”

“正是,所以费祎来找我,我也只好不见。”魏霸苦笑道:“要不然,连我都不好表明立场。”

“姜维这一败,丞相真的难应付了。”法邈沉吟片刻:“将军,你觉得丞相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不好说,应该没什么好办法。”魏霸顿了顿,又道:“丞相是个聪明人,不过,他要对付的人太多。想以一已之力与整个朝堂抗衡,难免力不从心。以前还有荆襄系做他的后盾,现在荆襄系都成了他的敌人,他还怎么斗?”

“荆襄系成为他的敌人,那可是将军的功劳。”法邈轻声笑道:“若不是当初将军用关中的战功换取马谡的性命,马谡又怎么会成为他的心头之患。”

“其实……”魏霸沉默良久,轻声叹息:“我也不希望走到这一步,只可惜,又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世道人心,本来就是如此。顺势而行,方能成就大事。逆流而上,终究徒劳功。”法邈安慰道:“将军,这是丞相自己的选择,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想想丞相现在的境遇中有我的一份原因,难免有些歉疚。”

“如果将军歉疚,不如接过丞相未完成的重任,一统天下,救天下百姓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