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是贯通益州、荆州和扬州之间的黄金水道,益州的很多商品都是通过这条商道来往,现在少将军坐镇江陵,左揽南阳,右揽交州,背靠益州,前望扬州,四通八达,你就是控制了天下之中,要想积累实力还不是一句的事?

假以数年,孙权必然衰落,到时候大将军军令一下,举国伐吴,少将军顺江而下,岂不是水到渠成?

经过魏霸一解说,李丰恍然大悟。对啊,怎么能从豫章撤出呢,就应该驻扎在那里不走,在孙权的心窝子里扎一把刀,让他流血而死。至于长江,更应该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这可是一条粗大的血管啊,通过这条血管,可以慢慢的把孙权吸干。

没了钱,孙权还能干什么?这是一场不流血的战争,用得好,可以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正如魏霸所说,与这个战争相比,之前的那十几天恶战不过是在孙权的身上开了一个伤口而已,接下来正是收获的时候,岂能就此罢休。

“那该怎么对杜琼说?”李丰眉开眼笑的看着魏霸,心里的防备已经不翼而飞。魏霸不仅是他最得力的拳头,还是他最明亮的眼睛。要不是魏霸指点,他哪能想到这么远。

“孙权的两万金什么时候还清,我们什么时候撤兵。”魏霸得意的笑了笑:“等孙权急眼了,我们再让一步,由少将军出面,给孙权一个选择,这两万金我们可以暂时不要,但是要他把豫章船厂租借给我们,同时允许我们在长江上自由航行。现在吴国也是大汉的属国,总不能不让我们大汉的水师通行吧?”

“那是。”李丰一拍手,兴奋莫名。“如果这个都谈不下来,那杜琼这个大鸿胪也别做了。”

魏霸哈哈大笑。

……

消息传回武昌,杜琼哭笑不得,却也可奈何。现在李丰和费祎都不在武昌,只能由他这个主使出面。好在魏兴还在武昌没走,杜琼也老实不客气,降尊纡贵,去和魏兴商量怎么和孙权说。

魏兴已经接到了魏霸的密令,见杜琼来问,立刻按照指示,面授机宜。

得到了魏兴的支持,杜琼有信心多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找孙权,理直气壮的说,战事是结束了,称臣的事也敲定了,太子也上路了,可是还有一件事没结束呢。那两万金的赔偿金呢?你不把这笔钱付清了,镇南将军不肯撤兵啊。

孙权气得快吐血了。这次亏吃大了,魏霸三路大军入侵江东,先后击败了吴国六七万大军,还把整个豫章船厂给端了,吴国损失惨重,不得不俯首称臣,名利都遭到了巨大的损失。明明是被欺负和凌辱了,还要支付巨额赔偿金,这是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