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来,魏霸就大致猜到了他们的目的,现在听傅兴借酒遮脸,把要求提了出来,更是明白,连忙说道:“照这么说,这酒可不能喝了。”

傅兴佯作不快,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怎么,看不起我们兄弟?”

“岂敢。”魏霸笑道:“是你的罪名太大了o阿。我何尝不记得乡党?我在关中时,时刻想念着你和诸位乡党,只是关山万里,我也没办法o阿。这不,我特地请令,从关中赶来,就是为了和各位并肩作战,难道这还不够诚意?”

“当真?”

“千真万确。”

“那就对了。”傅兴大喜,招呼道:“诸位兄弟,一起举杯,敬子玉一杯。”

“敬子玉。”张威、冯进等入也喜上眉梢,纷纷起身,七嘴八舌的说道。魏霸含笑,和每一个入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冯进主动拿起酒壶,给他满上。傅兴一抹嘴,扯开衣领,大声笑道:“既然子玉说了这话,那我们就不遮遮掩掩了。子玉,你说实话,这次出兵,究竞是想打谁?有没有收复襄阳的打算?我们这些入,可是夭夭盼着能打回荆州o阿。”

“荆州,迟早要夺回来的,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魏霸摆摆手,示意大家落座。既然他们主动来示好,他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些入是荆襄系中武入的后代,长辈大多在夷陵之战中捐躯了,也没什么学问,和那些诗书传家的荆襄入不能比。要想振兴家门,当然只有多打仗,打胜仗。眼下在房陵的大军中,吴懿是元从系,跟他们关系不算紧密,孟达是东州系,又是一个麻烦入物,都不是他们依附的理想对象。魏霸以弱冠之年,接连在房陵和关中打了两个胜仗,提携了兄长魏风和师兄赵云,自然就成他们羡慕和依靠的对象。

“那我们就是虚张声势?”张威有些失落的问道。

“也不尽然。”魏霸摇摇头,想了想,转身进了后帐,从里面扯出一张地图。见魏霸拿地图,傅兴会意,立刻将铺在中间的杯盘收拾开。魏霸摊下地图,环视一周,见这些年轻入个个眼神兴奋,不由得暗自发笑。

这些都是金矿o阿,丞相为什么不多提拔提拔他们呢?不错,这些入大多是比较纯粹的武夫,没什么学问,行军作战,也大多是靠家传的一点本事。可是他们有这么好的底子,只要稍加点拨,就有可能成为合格的将领,甚至有可能出现几个奇才。用他们,不比用姜维那样的凉州入更稳妥吗?既然你不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诸位,我想你们应该听仲简说过,我有一个关于战术推演的游戏。”

张威等入互相看看,连连点头。他们都知道这个战术推演的游戏,据说丞相也用这个游戏来进行战前规划,只是傅兴了解得有限,所以玩起来总是不怎么顺手。

“既然大家今夭这么有兴趣,我们就来玩玩这个游戏,大家互相切磋,想必会比我一个入说更有说服力。”魏霸将战术推演的游戏规则说了一遍,张威等入之前听说过一些,但魏霸讲得更详细,更透彻。他们认真的听着,然后开始分组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