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有什么吩咐?”王徽抹着额头的油汗,仰着脸问道。

魏霸从指挥台上俯下身子,指了指远处城墙上的夏侯霸:“王都尉,你看到城头的那个战旗了吗?”

王徽瞟了一眼,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看到了。大祭酒的意思是射杀他?”

魏霸笑了笑:“能射杀当然再好不过,如果不能射杀,也要打得他不能安心指挥。”

王徽哈哈一笑:“大祭酒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只要他敢露头,我就把他射成烤肉串。”说完,他兴冲冲的去了。

陆逊在台上听得清楚,不免有些诧异:“魏参军,他怎么称呼你为大祭酒?”

魏霸嘿嘿的笑了,有些自鸣得意的说道:“他是天师道的信众,而我是天师道关中治的治头大祭酒,他不称呼我大祭酒,又能称呼我什么?”

陆明朱非常意外:“你真的通晓道术?”

“这当然。”魏霸高深莫测的笑笑:“我虽然读书少,可是对天道人三道都略有所知的,姑娘若有兴趣,不妨找个时间切磋切磋。”

陆明朱见魏霸说得轻佻,气得哼了一声,把脸别了过去。陆逊见了,不由得轻叹一声,拍拍魏霸的肩膀:“魏子玉,你既然想做出一番事业,又何必如此佯狂?君子不重则不威,诸葛丞相可是个守礼持重之人啊。”

魏霸反唇相讥:“我听说吴王也不是持重之人,莫非将军的威严还有甚于吴王?”

陆逊顿时哑口无言。魏霸可以肆无忌惮,他却不敢拿孙权开玩笑,只能装没听见,一本正经的观察起战场形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