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他似乎在空气里施加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着不驯之人臣服于他,就连软和的月光也揉不开他那暗藏凌厉的锋芒,他置身于阴暗中的样子,倒真有些像要来索命的恶鬼。

元泱清来人后,纤姣的身影一僵,白日里生的种种突然历历在目,她脑花一颤,他…他怎么来了,该不会是来取她狗命的吧。

男子依旧静坐在那儿,任凭清风掀扬他的丝,闪露着微光的黯眸中携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一窗,一椅,两人对望,却不作声。

整个屋里,只剩下小翠鸟轻愉的叽喳声,为这冷寂添了分鲜活。

倏然,一道阴鸷的眼刀射去,那鸟也不叫了,一时间,万籁俱寂。

但,终是有人因为眼睛瞪的太疼而忍不住退出了擂台。

元泱干巴巴的吐出一句:“好、好巧啊。”

那可不,毕竟是在自个屋里遇到的,没有再比这更必然的巧合了。

似乎觉自己在说屁话,她又连忙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散漫暇逸有些低哑的声音,乘着晚风而来,惹的人耳朵一阵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