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魏霸没有立刻掀起狂风骤雨的清洗,就说明这个形势对姜维有利。否则,以魏霸对姜维一贯的态度,他早就把姜维给收拾了,哪里还会绕这么多圈子。

当然了,这也只是暂时的。只要魏霸解决了洛阳的战局,腾出手来,迟早还是要将姜维整治得鼻青眼肿,后悔莫迭。

马谡相信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心情非常好。

步兵校尉习忠走了进来,哈哈一笑:“幼常兄,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不知道?”马谡微微一笑:“如果不知道,就不要坐下来说话了,赶紧回家闭门思过。”

习忠笑得更加开心。他怎么能不知道马谡为什么开心,他和马谡一样开心呢。他在马谡对面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怎么,你就准备在益州等着?”

马谡眉毛一挑,没有说话。

“李严是手段,可是他的手段大部分在用兵和揣摩上意。如今天子意不分明,恐怕他没什么好借力的地方。要整治那些人,还得你这样的高人出马。”

习忠不紧不慢的说道。他是习夫人的兄长,习家和魏家现在是同气连枝,马谡和魏霸的关系,他也清楚,所以说话并不遮掩。

马谡微微一笑,避而不答,突然说道:“最近成都又有人在说什么代汉者,当途高,你可曾听说?”

习忠眼珠一转,点了点头。成都最近的舆论风向与几个月前大不相同,最大的区别就是有人又提起“代汉者,当途高”这句谶语。

代汉者,当途高,可谓是汉末最流行的一句谶语,不过解释却大不相同。当年袁术认为,途者,路也,代汉者当然应该是他袁术袁公路。只可惜,他后来的遭遇证明,这不过是一句自以为是的疯话。后来,曹魏代汉前,又有人解释为魏意指高,魏者,高高在上也,象征皇权的三重阙,就是树在大路上的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