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可不弘毅,这就是上苍交给将军的使命。”法邈道:“将军这也是顺天应人。”

魏霸嘿嘿一笑,正准备说话,一个武卒领着一个皂衣老仆走了上来。魏霸立刻闭上了嘴巴,打量了那个老仆一眼。

老仆恭敬的施了一礼,报上名号,原来是丞相府的。今天一早,诸葛亮就命他到魏府请魏霸过府一叙,得知魏霸到江边来了,他又追到江边来了。

看着那个须眉花白的老仆,魏霸没好意思把脸沉下来,他尽可能不动声色的问道:“丞相请我过府,有什么事吗?”。

老仆摇了摇头:“老奴不知。”

“那丞相身体如何?”

“回府之后,将息一夜,精神尚好。”

“请老丈回报丞相,请他安心养病。有什么事,两日后的朝会上说吧,我就不去打扰他休息了。”

老仆默默的点了点头,躬身行了一礼,转身走了。看着他那佝偻的背影,魏霸有些不忍,法邈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将军,丞相府中虽然不是奴仆成群,却也不至于全是老弱。”

魏霸回头看了法邈一眼:“丞相故意的?”

“不敢说一定,却也不能说没有这个意思。”法邈不屑的看着那个老奴:“丞相洞察人性,夫人亲自采桑织布,自己不冶产业,可是他何曾穷了?以丞相的俸禄,至于如此俭朴么?有些事,做得过了,未免近伪。”

魏霸笑笑,不予置评。法邈对诸葛亮敌意甚浓,既有派系不同的缘故,也有当年的一些旧恩怨,很难保证公允。评心而论,他自己并不觉得诸葛亮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