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少年如释重负,色厉内荏的瞪了敦武一眼,转身抬起刘钰就走。刘钰伤得不轻,低声的呜咽着,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简直像是被打断了脊梁骨的哈巴狗一样可怜。

“在下傅兴,义阳人,与镇北将军算是同乡。”

魏霸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令尊莫非是战死猇亮的傅肜傅将军?”

傅兴惭愧的低下了头:“正是,今日所为,有辱先人,还请见谅。”

魏霸沉下了脸:“既然知道有辱先人,为何还要来做这样的事?傅兄,令尊何等壮烈,你又何必和这样的纨绔子厮混在一起?何况我们都是义阳人,本当多多亲近才是,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反来与我为难?”

“魏兄教训得是,惭愧惭愧。”傅兴被魏霸说得无地自容,连忙道歉。

魏霸缓了口气,拍拍傅兴的手臂,看了一眼敦武。敦武平静的说道:“刘校尉只是身子太文弱,手臂脱臼而已,只要找个医匠正正骨,再休养几天就好了,不会留下什么大的后遗症的。”

傅兴一听,不禁苦笑。心道魏家父子果然不能惹,只是意气之争,居然就伤成这样。说是不会留下大的后遗症,那意思就是说小的后遗症是免不少了。他看看魏霸,欲言又止,拱拱手,匆匆而去。

魏霸也听出了敦武的话外音,他眉头轻皱:“会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

敦武耸耸肩,一摊手:“不能剧烈动作,否则腰椎就容易脱臼,也许会瘫痪。”

魏霸吃了一惊:“这么严重?什么样的动作叫剧烈动作?”

“比如骑马、打架或者……行房之类的。”

“噗!”魏霸被呛着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将军教导过,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敦武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这已经是控制力量了,如果将军在这里,这小子只有一个下场:现在就半身不遂。”

“我了个天。”魏霸吓出一身冷汗,刚要说敦武几句,帐门一掀,一个中年文吏站在门口,扫视了众人一眼,大声喝道:“魏霸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