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李骠骑……有点**道啊。”傅兴讪讪的说道。

“不能说李骠骑**道,只能说你们运气不好,一个是我的兄长,一个是我的好朋友。”魏霸尽量用最缓和的口气说道:“李骠骑这么做,并不是专门针对你们,而是针对我,你们不是过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魏风的脸顿时胀红了,怒声道:“岂有此理,你给他做了这么多贡献,他还这么对你,太不像话了。”

魏霸淡淡的反问道:“那照你这么说,丞相又算什么?”

“丞相……”魏风再鲁直,也听出魏霸的意思了,不禁有些讪讪。

李严只是把魏霸从主战场支开,诸葛亮却是让魏霸去武陵执行更危险的任务,相比较而言,李严还算是厚道的。可是魏家父子和丞相一向亲近,魏延虽然和丞相常有分歧,私下里也常常发一些牢sao,但是对丞相的敬重却是毫无疑问的。他如果说丞相不是,只怕老爹魏延也不会答应。

“不要怪丞相,也不要怪李严,对我们父子有意见的人远不止是他们。”魏霸捻着手指,神情出奇的平静。他这么平静,倒也不完全是安抚魏风和傅兴,事实上,他对官场上的那些潜规则并不陌生,非常能理解诸葛亮和李严现在的做法。

这年头虽说起家二千石的事也不少,但那些都足以记入家谱的威风事,甚至可以记入青史。像魏霸这样二十刚出头就升任镇南将军,凭着战功封侯的人,大概也只有历史上甘罗十二为相可以媲美。廖立不到三十岁担任太守,就已经是骄傲的资本了,更何况魏霸。

谤随誉生,获得荣誉的同时,必然会带来非议。这一点魏霸很清楚。人家都是慢慢熬资历出来的,你凭什么一个愣头青一下子就出头?在这种时候,有几个人愿意平心静气的想一想魏霸的镇南将军是怎么得来的?他们只会看到你与年龄不相衬的地位。

连魏风这个兄长都有不服气的心理,更何况其他人。

妒嫉之心,人人有之。

“子玉,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傅兴长叹了一声:“你的气量越来越大了,我们都不如你。将来,我们还要你多指点。达者为师,你就是我们的老师。”